人生得此良緣,又有何懼。
蕭容啟開心的抿嘴笑,隨後就拜別了陳太傅和陳鈺。
陳太傅送走了蕭容啟後,就去了陳鈺的院子,看到女兒消瘦的小臉,對女兒說道「女兒,蕭大公子是個不錯的良人,你嫁過去,他絕不會虧待你。」
「我相信爹爹的眼光。」陳鈺也是這般覺得,可是想到了邵氏「可是娘那……」
「我會說服她,只要你願意,爹會幫你操辦。」陳太傅滿臉寵溺的說著,然後嘆了一聲。
陳鈺兒聽到他的嘆息,問道「怎麼了?」
「爹爹感嘆吶。」陳太傅笑道「你剛出生的時候,小小的一個,還沒你玉枕重呢。」
「我就這樣抱着你,看着你,看你熟睡的樣子,看你嗷嗷的哭,我不知所措。」
「你娘又因為生你時難產,沒辦法打理你,爹爹那時候才剛入官場,一身清貧。」
「請來的乳娘要照顧你還要伺候你娘,你娘跟着爹,吃了不少苦頭,我只要一有空,便來抱你。」
「爹爹抱着你的時候就在想,等你再大一點,教你讀書認字,教你作畫作詩。」
「可是你娘覺得,你一個女孩子,會這些沒什麼用,又不能像男子那樣參加科考。」
「但是我的女兒,傳承了爹爹的興趣愛好,爹教你的東西你一點就通。」
「時間過的真快,一眨眼,你都有心上人了。」
陳太傅眼眶漸漸紅,他別開臉,沒讓陳鈺看到自己的情緒。
陳鈺握住了陳太傅的手,心裏十分愧疚「爹,女兒讓你太操心了。」
小時候操心她吃穿,大了操心姻緣。
為了她的事情,他和自己母親的感情漸漸疏遠。
她知道,她的娘和爹早已離心。
她能理解父親的苦楚。
「爹,我會和娘好好聊一聊,我希望我出嫁的時候,可以得到爹娘的祝福,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是三媒六聘,風風光光的嫁出去,這個家裡只有爹、我和娘,我們一家人要好好的。」
陳鈺聲音溫和的說。
今日之事,她的確怪怨邵氏,心裏十分不痛快,也冷落邵氏一整日。
可她終究是她的母親。
「不要委屈了自己。」陳太傅也懂得女兒的苦楚。
他不會苦口婆心的勸陳鈺要怎麼對邵氏。
她的情況和別人不同,兩年前的事情換成別人早就活不下去了。
他的女兒能活到今日,是他歷經千辛求來的。
他現在只求她開心就好。
陳太傅起身,環掃四周。
然後走到了其中一支燭台前,把燈芯撥弄起來,隨後又叫人送了不少燭台進來,讓人把屋子點亮一些。
「好了,爹爹回院子休息,你的眼睛還未好全,不要看太晚。」
「好。」
陳太傅走後,陳鈺反覆的撫摸着白里蘇的孤本,卻遲遲沒有打開來看。
因為腦海里一直出現蕭容啟那張臉,讓她無法沉下心來好好品讀佳作。
她和蕭容啟之間,是該有個結果。
翌日。
朝會又在討論兗州雪災的事情,眾臣都在稱讚蕭容啟用的法子好。
招集各地百姓自由捐款,大大減輕了國庫的壓力。
陳鈺不讓他說此法是她提議,蕭容啟又不願意承下這個不屬於他的功勞,於是,他就把功勞推到了陳太傅的身上。
燕帝大讚太傅,朝中眾臣也對陳太傅表露敬畏之。
眾臣都沒注意,今日未上早朝的邵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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